“小子，你想找死，你可知道在南绝妖城和我李家作对的下场？”
李琦恼羞成怒，奈何身上拿不出更多灵石，只好以家族名头压人，希望程璐知难而退。
程路不怒反笑，问道：“你可知道在血月魔宗势力范围内跟我作对的下场？”
“血月魔宗，你莫非是……”
李琦面色一变，嚣张跋扈的底气瞬间萎了下去。
“我就说他这身道服怎么好像见过，错不了，他是血月魔宗的弟子。”
“叔爷说过，血月魔宗征收岁贡的日子就要到了，这人该不会就是血月魔宗派来的使者吧？”
“不至于吧，他这么年轻，看起来二十岁都不到，怎么可能是使者，我看八成是使者的随从。”
司徒明等公子哥议论纷纷，看向程路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敬畏。
“老板娘，我现在够不够格见清霜姑娘一面？”程路扭头问道。
“程公子说笑了，能得到您的青睐，是清霜这丫头的福气。”
老板娘朝程路抛了个媚眼，旋即招来一名角落的侍者，“快去后院把清霜叫来。”
“是。”侍者应了一声，转身去了后院，身形极快。
程路微微一惊，这个小小的侍者，居然是金丹期魔修。
而且这个老板娘，看似风骚放荡，实则也有金丹期修为。
程路自从得到空灵之眼，与空灵老头签订灵契后，灵识异于常人，隐隐能够感知到，这楼里除了司徒老头，还有至少两位元婴修士。
“这春香楼果然不简单。”
程路暗暗点头，却见那侍者已经折返，在老板娘耳边悄声说了什么。
老板娘笑意盈盈的脸立刻垮了下了，冷冷道：“混账，这死丫头，最近是不是有些飘了，马上启用魂契，让她立刻滚回来。”
“是！”侍者低头应道，身形再次快速消失。
老板娘立刻换上一副笑脸，招来一名侍女，向程路欠身道：“程公子，清霜暂时不在楼中，请您移驾二楼雅阁，我保证，盏茶之内清霜必定亲来给您致歉。”
“无妨。”
程路也不为难，跟着侍女上了二楼。
“老板娘，那我呢？”
李琦面子有些挂不住，连忙问道。
“琦公子，春香楼的规矩您是知晓的，若您给不出更高的价格，那今日清霜只能为程公子作陪了。”
老板娘看向李琦，再也不像以往那般尊崇，毕竟在春香楼，谁有灵石，谁就是爷。
“本少只是出门匆忙，没带够灵石罢了，你们等着，本少这就回去取。”
李琦看了眼老板娘和面色各异的诸位世家子弟，冷哼一声，拂袖而去。
“怎么办，咱们要等琦哥回来吗？”
“李家的情况咱们谁不清楚？琦哥这个月都被揍了多少次了？你觉得他这次还能拿到多少灵石？”
“来都来了，不如快活一番？”
“事先可说好了，大家各掏腰包，谁提借字谁是儿子啊。”
“义父，请借我三块灵石！”
“……”
二楼雅阁，程路翘起二郎腿，打量着斟茶的侍女。
这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，炼气五层，身材婀娜，姿色不俗，举手投足间有种异于凡人的灵动。
就这侍女的气质，放到前世都能吊打一众网红了。
这不禁让程路对那清霜姑娘更加期待。
片刻后，一名薄纱掩面的女子莲步款款，走进了雅阁。
此女云袖轻摆，纤腰慢拧，肤若凝脂，眉目如画，当得起绝色二字。
但她此刻面色略显苍白，胸前起伏不定，气息略显紊乱，应该是被那个什么魂契制裁了。
她来到程路身前，身体肃立，两手相扣，放于胸前，低着头微微屈膝道：“清霜姗姗来迟，还请程公子恕罪。”
程路一眼就怔住了。
“是你？”
这清霜姑娘，竟然就是此前在丹药摊上惨遭摊主讥讽的女子。
虽然衣着不同，容貌有些变化，但那似曾相识的感觉，绝对错不了。
显然，她外出时是易了容的。
“程公子见过清霜？”
清霜抬起头，明眸之中带着疑惑。
“铸元丹七十九贵不？”
程路抿了口茶，笑问。
“啊？”
清霜惊叫一声，连忙抬手捂住了嘴，看向程路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，她怎么也没想到，自己乔装易容出门，还能被人认出。
程路摇了摇头，这清霜身为春香楼头牌，会客价都被那李家的琦公子抬到了七十九。
可她自己却买不起路边一枚七十九的铸元丹，那么问题来了，灵石都去哪？
再看伫立一侧冷眼旁观的老板娘，程路不禁一叹，这春香楼百分百是家黑心企业。
“不知清霜姑娘擅长何种才艺？”
程路好奇道，来都来了，灵石不能白花吧。
“清霜略通纵横十九道，也会翩若惊鸿舞……”
“会唱曲儿吗？”
“公子见谅。”
清霜摇了摇头。
不是吧？别人天天到勾栏都能听曲儿，我特么只配下棋看剑舞？
可我也不会十九道啊，五子棋倒是略懂。
程路有些郁闷，旋即看向老板娘。
“听说那个叫李琦想给清霜姑娘赎身，我对这赎身价倒是挺感兴趣，方便告知吗？”
“当然。”
老板娘嫣然一笑，“清霜入籍春香楼时，价格就已经定好，不多不少，一万灵石。”
“噗……”
程路刚喝了口茶，一没忍住直接喷了出来。
“卧槽，一万？她这是镶了极品灵石，还是嵌了上品灵宝？这南绝妖城一年的岁贡也才两万五千灵石，叶城主还只愿给两万。你这一个头牌就值半座南绝妖城？”
这真是离离原上谱，离了个大谱。
虽然这清霜姑娘的会客价被李琦抬得很高，但那是哄抬，只要李琦灵石不济，过段时间自然会掉，可这赎身价定这么高，真有冤大头愿意出？
程路虽然修炼受制于黑洞，暂时无法靠灵石提升，但也不至于拿资源不当回事儿啊，除非脑子让驴踢了，否则绝不会花这冤枉钱。
清霜闻言，眼睛红红，低头不语。
老板娘则是笑道：“程公子有所不知，咱家清霜天生纯阴之体，乃是上佳的双修鼎炉，一万灵石虽然略高，但这事儿你情我愿，讲究一个缘分。”
“缘尽，告辞。”
程路霍然起身，这美女看也看了，漂亮是漂亮，但比起神仙姐姐来，还是逊色了一些，自然兴致乏乏，曲儿也没听成，心情不是很愉悦，临走还冲老板娘挑了挑眉。
“别忘了给我找零啊。”
